亚洲国产天堂久久综合网站|久久久久免费视频|手机在线黄色网站|手机在线观看AV|www99

您的位置 首頁 > > 文學原創

懷 春

核心提示:懷 春 寧新路 懷春的女人,臉會洋溢喜悅和憧憬,還有隨時流露的羞澀。一朵花兒的含苞與盛開的神態,十足表達了它懷春的情愫。因花兒喜容的表情,實在悅天悅地悅人。女人也是花神的天使,也是來悅天悅地悅人的。當我思索花兒為何總有一幅懷春的表情時,我苦想

懷 春

 

寧新路

 

懷春的女人,臉會洋溢喜悅和憧憬,還有隨時流露的羞澀。一朵花兒的含苞與盛開的神態,十足表達了它懷春的情愫。因花兒喜容的表情,實在悅天悅地悅人。女人也是花神的天使,也是來悅天悅地悅人的。當我思索花兒為何總有一幅懷春的表情時,我苦想到的答案是,每朵花兒確是文學藝術的懷春天使,她們是文學女青年,也是文藝女青年。當我把花兒與女人聯系起來時,文學女青年好像懷春的花兒,總是比其他女人多了一份喜悅、夢想和羞澀。


文學懷春,似一朵花兒充滿自信。自信的花兒,是懷想美好夢想的樣子,呈現敏感、憂郁和燦爛的面容。這是她心底詩情的種子在發芽生長的緣故。詩的種子在她心里生長,于是就有了與花樣千姿百態般的特征。


文學懷春的女人喜歡跳躍而信馬由韁的想象,喜歡不合時宜且緊跟潮流的浪漫,喜歡在悲傷與希望、接納與排斥、理性與感性中漫步。


這些特點已成文學懷春女人的天性。這些天性,那是很早種下的文學萌芽,隨著年齡增長,懷春到有一天便結出了文學的果實。文學懷春女人的臉上,印著她文學懷春一路起來的喜悅與苦惱印跡。


那是她會讀詩的蒙頓年齡,偶然讀到了那些詩,那詩好像是寫給她的,她心底的情絲,被詩句說中了,詩情那么撞心、醉心:“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爐柵邊,你彎下了腰,低語著,帶著淺淺的傷感,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將面龐藏在了繁星之間。”;“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這些詩句讓她心跳,在她心里回蕩,并在她心地落下了詩的種子。詩的萌芽在生長,她對詩神入心有了激動,她對詩神猜透了她的心而羞澀。她在喜歡一人、一景、一物中深愛了上詩。詩心詩情從此使她懷春。文學從此使她懷春。


那是中學時被拉入學生詩社里,她讀報紙上的詩,讀名家的詩,也讀手抄的詩。她迷戀詩迷到了一刻也不能離開的程度,夢里、行走、吃飯、課堂,詩在滿腦子轉。睡熟的鼾聲里吟出詩來,獨自行走涌出詩來,朗誦起詩來像瘋子,吃飯拿著筷子也拿著詩集,數理化書上寫滿了課堂詩作,甚至在聊天中也情不自禁地朗誦她的新作。詩使她著魔,她在夢里也誦詩。母親忙摸女兒是否在發燒,父親疑女兒生病,路人看她邊走邊念叨詩說她有病,同學們在聽課她在寫詩說她有病,老師看到課本上寫滿了詩說她真有病,甚至連癡迷她詩的人也說她有病,她也懷疑自己對詩著迷到這如癡如醉的地步是有病。


懷疑她有病的人很快回過神來,她這哪是病,是對詩歌的懷春。這偏執,誰也拉不回來她,隨她懷春去吧;連她也拉不回來自己,她不愿遠離詩歌。她懷春詩歌,熱愛文科,厭煩理科,她從此成了偏科生,從此成了十足的文學青年。她寫藍天,寫大地,寫憂愁,寫幻想。她寫了很多詩,詩如飛翔的彩蝶,落到了很多人的心田,也使她的心降臨了困惑。那是份份求愛信,是文學男青年以詩歌形式寫的,是俊男們赤裸裸白話寫的,說他何等地步的想她愛她。這些求愛的詩和火燙的信很肉麻,肉麻的讓她從此陷入苦惱。難道是寫詩招的“風”和惹的“禍”嗎?她找不到答案。


她討厭起詩歌來,她討厭寫求愛信的人。她的討厭情緒越重,她在別人眼里越發神秘和高貴。她讓“情種”們越發迷戀了。她堵不住頻繁飛來的求愛信,她更拋卻不掉植在心里根深蒂固的詩情;她不知道他們哪首情詩的情是真的,她不知道哪份情書的話是真是假。她終究抵不住那情詩的穿透力,她結果被一個詩歌王子“俘虜”了。


就這樣,詩歌與戀愛的中學時代過得很快,她要在婚姻與文學男青年上做出選擇,她做出了痛心的選擇。她與沒有接到大學通知書的詩歌王子,隨著她遠方的上學和他留在家鄉做工的天各一方而疏遠。她與他都清楚,文學里長不出大米,詩歌里沒有體面的職業和房子。這場分手,又讓她懷疑起文學來,埋怨起文學來——文學真是個壞透了的東西,讓她愛上了他;文學是個軟弱無能的東西,在現實生活里讓她不得不放棄他。


她嘆文學的懷春,給了她憂傷和失望。


那是她放棄遠方那戀愛婚姻的大學生活里,雖一腔文學熱情,但她仍對文學與未來有著更多的迷茫。她考大學時發誓要遠離文史哲,可在無奈的選擇下仍選了中文系,成了一個地道的中文系女生,成了一個“專業”的文學女青年。中文系和文學,讓她對未來深感自卑和困惑。中文系畢業生誰要?反正經濟部門難進,薪水高的地方沒位子,機關里學文科的成群成堆,上哪去就業?只好去碼字的地方,做研究所的冷板凳,做個教書匠或流浪四方的自由撰稿人。


想到未來就業的困境,她就討厭起詩歌來,厭煩起文學來,還發誓絕不找文學男青年為夫。她討厭文學男人。有的文學男人抱著文學的火爐發燒,她絕不找一個寫詩的人為夫,寫詩的男人不癲就瘋;她絕不找一個寫小說的人為夫,寫小說的人腦子里盡是胡編亂造;她絕不找搞文學評論的人為夫,寫文學評論的人大多在學做咬人的差事;她絕不找寫散文的人為夫,寫散文的人盡是些小情調。她婉拒所有文學男青年的求愛,也不接受對數字格外精明的理科男生,卻格外盼望與學天文的男士為伴;搞天文的男人仰望星空,內心高遠。可在她的求愛者里,卻沒有一位天文學子。


雖厭煩文學,她還得硬著頭皮把學讀下去,雖討厭詩歌卻還在寫詩,雖討厭文學男人,但還不得不與他們在一起。不讀又能干什么,不寫又寫什么,不與他們一起又怎么辦?只有讀中文系,只有寫詩,只有與他們在一起,才覺得人生有光亮,才覺得靈魂在飛翔,才覺得與人有共同語言。她發現對文學、文學男青年與詩歌的厭煩已根深蒂固,但她又擺脫不了潛意識里對文學、文學男青年與詩歌的親切感。


在這喜歡與無奈、困惑與厭煩、陶醉與迷惑里,她讀著寫著,還崇拜上了一大串中外文學名家,甚至讓自己的靈魂也被名作帶到了遠方。大學畢業的她,無論她多么討厭中文系,多么討厭詩歌,多么討厭“酸臭”的文學男青年,而她卻成了地道的文學情懷春的人,因為她滿腦子的是文學的詩歌,詩歌的文學。除了文學的詩歌,她的腦子不愿意裝別的東西,別的“俗”事,如股票、投資、利息、賺錢、當官等之類的事,不感興趣。文學的懷春,讓她厭煩起金錢和高樓,喜歡起山村的清靜和小屋來。


那是她畢業到一個機關做職員的苦惱,她做夢也沒想到竟寫不出詩來。這里的文字是講話簡報匯報材料,詩歌的文學不大適應職場。她給領導的文字盡是詩的語言和文學的氣息,毫不留情地被領導“打”回來讓重寫,或讓別人改寫得面目全非。機關的文字要的是理性思維與有板有眼的表述,不需要天馬行空與浪漫情懷的詩歌語言。她痛苦地轉變思維與寫作方式,她得把詩歌那有溫度、好激動、好悲傷的語言變成直白、平靜、干練的語言。她腦子里裝得盡是文學的詩歌,稍不留神就寫成了詩語,領導不喜歡,文章通不過,處境很尷尬 。


她決意使自己的文字脫胎換骨。她便模仿簡報語言,琢磨領導講話,研究材料套路,品味官場語言,學習職場巧語。她把機關的各種實用語言學得差不多了,她成了機關的“筆桿子”,可她卻漸感離文學遠了,寫不出詩了,寫不出從前那樣活潑亂跳的詩了。


那是她成為人妻的日子里,家務早把詩歌的懷春趕到了心的角落。她拒絕了文學男青年的追逐,嫁給了銀行的金融才子。實際上他也曾是放棄寫作的文學男青年,戀愛時崇敬她的詩歌,能把她的詩倒背如流。但婚后他不再背她的詩,也漸少提她詩,甚至看她寫詩還會拋來不屑一顧的表情,甚至對她報刊上發表詩作會扔來很酸的話。他說只有錢是最實惠的。他在拼命掙錢,從不讀一首詩,更不摸一本詩集。他不愿意聽她談詩與文學,家里存款豐厚但他不愿拿出不多的錢為她出版一本詩集,但他情愿拿大把錢讓她買高檔衣服。他不高興她堆得滿桌子的書,他不高興她放下家務迷在書里。她便在家里少有讀詩的心境,她便埋頭做家務而不再讀詩寫詩。她在單位成了材料寫手,在家里變成了賢妻良母。她的詩歌的文學懷春,只好放置在樓閣,時而仰望,時常痛楚,卻沒有辦法讓它回來。


那是她在漫長的職場生涯里,她的懷春在移情。她的腦子里盡是材料和簡報,她與詩歌的文學漸遠,寫不出滿意的詩了,詩情離她遠去。雖然寫不出從前那樣的詩了,可她卻做領導了,優厚的待遇和眾人的擁戴讓她感到比寫詩實惠。她的詩歌的懷春在消褪。


她心里的詩情雖在沒落,但文學的懷春仍在體內。她欽佩那些辭了公職的文學懷春人,她們出著自己一本又一本作品;她羨慕那些美女文學編輯和美女專業作家,她們寫著耀眼的作品又過著金魚般悠哉游哉的生活;她也眼饞文學懷春的老師和寫公文也寫作品的機關里“兩棲”文章高手。可是她已寫不出詩了,即使偶爾寫點什么出來,連她自己也十分不滿意。她瞅著自己寫的不如意的詩臉紅,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早已失落。她明白,內心的失落,是詩歌文學懷春的失落。這失落讓她感到了精神的失落,她意識到了這失落的可怕。她多想回到從前詩歌的文學懷春的困惑里,甚至是在苦惱里也行,可她已回不到從前的那文學懷春的驚喜和困惑里。她想那困惑和苦惱盡管很折磨人,但那是文學的,她是文學的,那是充實和幸福的。她感到遠離文學的懷春,心便走近了荒原。


她在職場與交際場越舒心和越陶醉,她的詩歌的文學懷春便越淡然。她感到失去詩意的內心,已找不到自己。


她與詩歌越發陌生,她越發追尋詩歌的懷春。她讀著太多的詩歌,但就是讀不出從前的詩意的喜悅;拿起筆來尋找詩情,可曾經的詩情卻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陷入深度苦惱,是詩歌的美妙不如從前了,還是自己的內心沒有詩意了?她說不清楚。她渴望她詩歌的文學再次懷春,但她發覺很難。她相信自己還會如從前那樣懷春詩歌的文學,也相信會寫出從前,甚至比從前更穿透靈魂的詩作來。她想到詩歌文學的懷春終究會降臨心田,她對自己未來人生充滿了無限憧憬。


那么她究竟能否回到曾經的文學懷春里,她感到詩已走遠,請不來、追不上,于是又懷疑起自己再度懷春的可能來。

 



寧新路,散文家。《財政文學》主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副秘書長、財政部中國財政文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


著有長篇小說《財政局長》。著有散文作品10部:《別把陽光浪費了》《近處的風景》《人在西陽里》《朝著陽光走去》《空白一片》《陽光照到星期八》《來去無塵》《會笑的云》《相思樹》《熟悉的陌生人》。


散文作品獲第26屆中國新聞獎一等獎、第五屆“中國散文冰心獎”、第二屆孫犁散文獎大賽一等獎、第二屆中國報人散文獎等數十項文學作品獎。


2015年2月,在《光明日報》文薈周刊發表長篇紀實散文《一位財政部長的兩份遺囑》,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得到了中央領導同志的高度重視和重要批示,引發社會強烈反響,并引起全黨學習一代財政部長吳波高尚情操事跡的高潮。


甘肅省武威市涼州區人。曾為武警中校,武警部隊總醫院政治部宣傳文化處處長。5次榮立三等功。2001年轉業到財政部,在中國財經報社總編室和新聞部、中國會計報社等任職。2014年獲財政部“五一勞動獎章”。


免責聲明:文章內容不代表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立場,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不對其內容的真實性、完整性、準確性給予任何擔保、暗示和承諾,僅供讀者參考,文章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如本文內容影響到您的合法權益(內容、圖片等),請及時聯系華文作家網_作家報,我們會及時刪除處理。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