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有個“鳳凰涅槃藝術團”,全部成員是由癌癥的康復者近70人組成。我曾多次觀看過該團的演練和公開大型的公益演出,深受該團精神的感染。2014年2月,當我正在與膀胱癌戰斗,“與癌共舞”的情景下,欣然為該團創作了一首歌。歌名是:《與癌共舞 生命芳芬》,并請深圳市作曲家歐波同志譜了曲。
這首歌的歌詞是:“我們曾是一群危重病人/長期與癌魔進行殊死斗爭/經受生命種種磨難/死亡路上,起死回生//慈愛為懷,愛我團隊/與癌共舞,生活繽紛/活出尊嚴,活出精彩/綻放生命絢麗芳芬。”
這首歌詞,其實就是我自己在患上膀胱癌,“與癌共舞”期間的切身感受;亦是我一直以來。以豪邁詩情與癌魔進行頑強斗爭的自然反映。
2013年9月,在我經歷13年戰勝了肺癌后,怎么也想不到又出現血尿,經醫院檢查,證實是癌魔又從膀胱中跑了出來,患上了膀胱癌。按照深圳中山泌尿外科醫院醫生的說法,患的是“浸潤型”膀胱癌,要切掉整個膀胱,或進行卡介苗注射放化療。我明確對醫生說:為了保持原有生活的質量,絕對不能切掉膀胱,也不進行放療和化療。如果不這樣,我寧愿帶癌生存,與癌共舞,即使少活幾年,也要保持原有的生活質量。
我的革命事跡、詩歌創作的成就和治病的態度,深深感動了該院院長梅驊教授。梅教授是我國著名泌尿系統的專家,曾任中央保健委員會委員,參與過周恩來總理膀胱癌的會診,深知該病治療時間的緊迫性及其危險性。于是他非常關切地對我大女兒甘露說:你爸的病要抓緊治,不能拖,按你爸提出的要求,這里不能治,其實切掉膀胱和放化療,也不能保證將膀胱癌治好?,F在醫學不斷進步,也許有些醫院能治好。接著,梅教授親自打電活給廣州中山大學附屬腫瘤醫院泌尿科主任周芳堅教授,請求他給甘苦老先生治病。剛巧,第二天周芳堅教授來深圳講課,課后,周教授親自為我看病,他詳細看完有關資料對我說:你的膀胱癌發生不久,屬“淺表型”的,按你提的要求,到我那里,我(用等離子)給你再切削一次,最多住院5天,你回深圳后,保持原有生活質量,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想寫詩就寫詩吧。我聽了還半信半疑。后來預約于2013年12月初,到該院住院,由周教授親手為我手術治療,情況確是如此。手術大約半個多小時,沒有痛感,出血甚少,住院第5天上午,就岀院回家了。在患膀胱癌整個期間,我照樣參加各種活動,照樣寫詩,還編著了《風清氣爽》一書,并沒有把膀胱癌看成是病,也不想告訴朋友。
2014年3月初,再到該院去復查,發現原左邊電切好了,但右邊復發了,發現有癌細胞,于是,于2014年3月再次住院,由周教授為我再進行一次電切手術?,F經過九個月,連續三次的復查,都已經痊愈,沒有發現癌細胞了。但今后還需定期的復查。我堅信一定能夠戰勝癌魔。為此我還為“鳳凰涅槃藝術團”寫了一首《癌可戰勝》朗誦詩。讓他們去演唱。
我的體會是:詩歌是戰勝癌魔最好的良藥,最好的利劍。詩歌是我的精神家園,生活的牧歌。20多年的詩歌創作,不但讓我戰勝了各種疾病,還大大提升了個人生命的價值。
我告訴中央黨校出版社最近來采訪我的記者:從1988年以來,直到2014年,我曾先后做過大中小手術共9次,其中5次是治癌的重大手術,有幸得到多位名醫的治療,生命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感悟到,我今天的生命,已不僅僅是屬于我個人的了,是黨和人民給了我新的生命。我是共產黨員,我的生命是屬于黨和人民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為黨崇高的事業,為祖國的富強、人民的幸福,以豪邁的詩情振臂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