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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泰灸行吟詩的情境與深度

核心提示:從古至今,山水行吟詩一直是詩歌的一大品類,它在詩歌中占有重要位置。行吟詩其實不單是山水風景的內容,更為重要的是詩所涉及的人文內涵。詩人要通過山川風物來表達更廣博、深遠的主體感悟,構建美感豐沛的詩意情境,穿越風景表象,進而不斷拓展藝術創造過程


從古至今,山水行吟詩一直是詩歌的一大品類,它在詩歌中占有重要位置。行吟詩其實不單是山水風景的內容,更為重要的是詩所涉及的人文內涵。詩人要通過山川風物來表達更廣博、深遠的主體感悟,構建美感豐沛的詩意情境,穿越風景表象,進而不斷拓展藝術創造過程中的詩思深度就顯得尤為緊要。

陳泰灸的詩情感酣暢、才思敏捷,他又是一位優秀的行吟詩人。在行走、旅游途中,他總能一揮而就或是率性為之,隨時隨地把所見所聞的詩意感受呈現出來,因此他的許多行吟之作姿彩紛呈,成了他詩歌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是詩人近年來不可忽略的創作成就。

詩歌評論家楊匡漢在《中國新詩學》一書中說:“一切上乘的抒情詩,都應當而且可以在人們中間喚起雙重感應:一方面激發美感的愉悅,情緒的振奮;一方面又引領讀者伴隨‘弦外之響’,去參悟現實人生的奧義。如果把詩看成一座建筑物,那么,它的最高層面應是哲理。自然,這種哲理并非‘高高在上’的一種說教,或者像以往一些詩作那樣仰仗著‘點題升華’而警語自天外飛來,而是在情感的律動中,就有智慧的節奏在流貫,就有哲理的因素在滲透。”美感與哲理是抒情詩得以立身的要素,是詩的根本所在。但哲理不是說教,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流貫”、“滲透”于“情感的律動中”。

陳泰灸的行吟詩作多是情感通透、詩思豁然,能夠在充分的造情造境中拓展詩意,走向感悟和體驗的生命深度。《橘子洲的小雨》一詩,詩人在對歷史與現實的觀照中敞開了自我的情懷:

   
不到長沙不知道橘子洲的桔子多甜
   
不到長沙不知道橘子洲的柚子多圓
   
湘江水也是一往情深
   
摟住橘子洲從頭愛撫到尾
   
偉人依然以定格的青春站在橘子洲頭
   
凝視的遠方都己變成他的故鄉
   
中流的水成了魚兒們踏青的細浪
   
多少詩句站在橋上等湘江梳妝
   
小雨就是初冬對晚秋纏纏綿綿的挽留
   
跑上岸來的江風
   
就是瀟湘依依不舍的小手
   
我幾乎就要夢想成真了
   
橘子洲的小雨
   
編成一個中國結
   
把我的愛留在橘子洲頭


湖南是革命偉人毛澤東的故鄉,橘子洲是當年他曾經流連的去處。毛澤東是詩人,“橘子洲頭”曾寫進他的詩詞名篇,《沁園春·長沙》:“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陳泰灸在這里自然地聯想起一代領袖,曾浴血山河,卓絕艱苦,眼見今日一派和平景象,懷念、反思以及對生命的惆悵和茫然,都融進了美好的情境之中。詩人用意念勾勒出真切動人的歷史風景,“偉人依然以定格的青春站在橘子洲頭/凝視的遠方都已變成他的故鄉/中流的水成了魚兒們踏青的細浪/多少詩句站在橋上等待湘江梳妝”,藝術與美的風姿,加之風景之上的弦外之響,思辨的、“智慧的節奏”蕩漾開來,一步一步走向了精神的高度乃至悠遠神妙的藝術境界。作為詩人,陳泰灸時時于字里行間流露出一種并非細加修飾的粗豪之氣,以率性引領,造成了一種近似于隨機式的浪漫與瀟灑,有意無意地強化了他詩歌的風格特色。就像《從岳麓書院到愛晚亭》中的描述那樣,“愛晚亭旁的楓樹早己紅過了/楓葉紅著臉懶洋洋躺在草坪上/還像等待受孕/亭子被幾個有民國范的藝術系女孩子占領/推銷的水彩明信片/并不比笑臉生動/臺階下/一把雨傘沒有遮住戀人的沖動/幾片竹葉雨中俏皮地眨著眼晴,無拘束的自然之風姿,感染力如春風一般朝讀者浸潤而來。《昆明  我離開時你還沒醒》一詩更富有性格特色:

四季如春的昆明海撥有點高過我的酒量

我用來求婚的玫瑰這里用來做餅

天下第一湯泡走了我的姓氏

二只同學家的小狗差點偷走我的愛情

陽臺上的無花果長得再大

大榕樹的半片葉子就可以覆蓋它的一生

各種名酒在昆明都會輸給自釀的苞谷酒

醉在里面不想出來的

還有云南的五十二個民族成分

大象孔雀云南的云

白族的褂子傣族的裙

離開昆明

我注定迷醉一生

詩人心到筆隨,他善于把現場感做得活靈活現,海拔與酒量,玫瑰與餅,湯與姓氏,小狗與愛情,陽臺上的無花果與大榕樹的半片葉子,名酒與包谷酒等等,這些具象的排列是以主觀感受的方式改寫了物質的現實,是以心性抒情的一種藝術表現手段。多民族的云南,“大象孔雀云南的云/白族的褂子傣族的裙”,寫對于昆明的留戀,即“迷醉一生”,從風景到生命,詩人的感懷有了另一種空間性。這樣的詩意抒寫沒有說教的痕跡,是在情感的氛圍中完成了心性訴說。詩本身當然不乏韻致、情調和趣味,但關鍵是看深度,而深度不是直白地講道理,詩人要“隱”而為之,是暗示,是蘊含,若就此詩而論,則是“迷醉”所留有的連詩人也不好說得清楚的“空白”。

其實,行吟詩寫作的難度很大程度就在這里,可以寫得花枝招展或熱熱鬧鬧,若差了一點深度就成了走過場。在《青海湖我高原的女人》一詩中,詩人寫下了這樣的詩句:“我曾夢見我是一 只飛向鳥島的小鳥/在你的鬢邊搭建愛的新房/我也曾夢見我是一 只迷途知返的羔羊/吮吸耳海里你潔白甘甜的乳漿/我還夢見我是一 只任重道遠的牦牛/把你祝福的圣水運往遠山他鄉/其實,我最想做一條鰉魚/因為那是你心里唯一允許的遠航/青海湖!是你浩瀚的寬容撫平我跋涉的憂傷。”大約是因為情感汁液飽滿,很有“音韻鏗鏘,節奏悠揚”的效果,而且由“夢”的“牦牛”、“鰉魚”進入“跋涉的憂傷”,從主觀性的起點導入張力磁場之中。這或許就是陳泰灸行吟詩的優勢所在。

如果從語言表達的角度看,陳泰灸的詩是雜取口語和書面語的陳述姿態,是在明晰性的語義慣性中行走,重視交流,具有通透、敞開的特點。比如《羅卡角》把歷史與現實同時置于筆下,遠觀和近看都有情趣:“一匹駱駝/駝著瓷器絲綢從長安出發/走到這里/到了路的盡頭/一個太監/帶領船隊七下西洋/走到這里/找到了大海的源頭/他們把這些告訴了一個叫卡蒙斯的本地人/這個人后來成了葡萄牙的國父/他有一句名言刻在碑上/中國人翻譯成:陸止于此 海始于斯/我在這里請深圳詩人唐成茂上了趟廁所/花了五毛錢歐元。”在自然清晰的脈絡中,在揮灑情趣的陳說中,詩人拉近了與讀者心靈的距離,讓人快速地感受到快人快語的抒情活力。

讀陳泰灸的詩,我們常常進入到一種淋漓的快意之中,不纏不繞,不遮擋,不造作,他的深度是與情境同在一處的。詩人早期行吟詩代表作的《圓明園的柳》即表現得格調不俗:

圓明園的柳

是一只只撫摸歷史的手

滴淚的目光

無法縫合斷橋的傷口


圓明園的柳

抱緊一湖一湖的哀愁

原模原樣復制的亭臺樓榭

無法復制一百五十年前的那場陰謀

從詩的前兩節就可以讀出寄意于“柳”的精神鋒芒,撫摸久遠年代的傷痛,從“傷口”的深處涌流出歷史的“哀愁”,升起來一種難以遏制的悲劇力量。雖然沒有過多的曲折,但詩人卻在理性的照拂之下獲得了確切而沉重的歷史憂患,讓人在真情的感染中不能不駐足回首。陳泰灸的行吟詩豐富、靈動,不拘一格,在他的整體創作中十分惹眼。

陳泰灸的行吟詩創作,是詩人在自然天地中構建與現實人生世界和諧關系的風景意象,是在豐富的感性中陶冶、沉醉,不斷實現對表象的穿越,抒發獨特而美好的理想情懷,不斷把詩思引向生存和生命的深度目標。



作者簡介

邢海珍,男,黑龍江海倫人。文學創作以詩歌為主,曾在《詩刊》《星星詩刊》《人民文學》《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報刊發表詩作。創作之余兼及詩歌理論和評論,出版專著多部。曾獲黑龍江省文藝獎等獎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綏化學院中文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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